三言两语 迎兔年
周祖浩 2023年1月-2023年5月
蒙特利尔迎来一年最美的季节,由于地处高緯度,长达半年的冬天,严寒在家使人郁闷,一到夏天人们由衷的放纵,政府顺应民意在美丽的夏日,各种节目不断,国际烟花节,爵士音乐节……各种团体也举办各种活动,这个星期天我们上海同乡会举办庆祝母亲节、父亲节及划龙舟上海队誓师出征活动,我参加的合唱团也在6月10日在剧埸举办慈善音乐会。
在这种埸合中,我们选择唱什么歌,这不单是唱歌的技巧活动,更是我们感情的抒发,同乡会的父亲、母亲节及划龙舟还好一点,歌颂父母亲的歌还很多,龙舟节每年唱李宗盛的真心英雄,也确实能选的歌太少,古人曰:事非经过不知难,书到用时方恨少,确实如此,我们评出那么多的𤇍出音乐家,那么多音乐作品,但大部分都是华而不实的作品。
我们每个人都经过小学、中学、大学,毕业时没有一首象样的毕业歌,我中学毕业时唱的是聶耳的毕业歌: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旺,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伤……这种抗日时代的歌显然是不适合今天,最近看到清华、北大的学子毕业时唱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罗大佑是我非常欣赏的音乐教父,共和国已经七十多年,已经几代人了,为什么没有我们中国学子的毕业歌。
艺术有没有标准?歌曲有没有标准,往往是見仁見智,但我听到有一种声音是有道理的,那就是时间,弘一法师的送别,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百年了,还在广泛的流传,许多新歌曲总将是昙花一現,每当听刘欢唱弯弯月亮时,那句我的心充满惆怅,只为那今天的村庒还唱着古老的歌谣,心中无限感慨。
2023.5.11.
早上醒来,在起床以前,习惯性的看看微信,今早一看吓一跳,超过一百是没有数字的,一个省络号,打开一看方知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到了加拿大才知道加拿大有自己的劳动节,每年九月第一星期,所谓国际两字是有水份的,我们是跟苏联而定下的日子,但不管怎样有劳动节是有正面意义的,向劳动者致敬,劳动光荣,劳动创造世界,记得上海滑嵇演员王汝剛和李九松在一个节目中有段台词:动动已,做做已,一身的懒肉,劳动光荣,劳动偉大。
打开微信全是劳动节的贺词图案和短视频,这已经是每逢节假日必有的项目了,当然也是积极的事情,互相问候,用时氅话讲冒个泡,当然也有朋友有比较思想深度的文章,例如今天有个帖子讲人山人海,消费不讲錢,今天嗨个死,明天不过了,其实这种現象历史上早就讲过的“口红效应”,今天不展开了。
其实我每天早上看微信必看的是天气预报,我们合唱团有位同学,她的夫婿是一位洋人,魁北克的法国人,几年来他每天早上二帖子,一帖子今天一天的天气,另一帖子是五天的天气,我看后决定今天的安排,出外还是待家,特别是异样天气,冰雨等恶劣天气可能造成的断电有心里准备,总之一个词“温暖”。
5月1日了,又是一个新的月开始,似水流年,祝大家有个快乐的今天,有个诗和远方的明天,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一,兔年的第一天,我出生在上海淮海路上一个小业主家庭,父亲是小学即是教会小学会英语的亦中亦洋的传统家庭,所以许多规矩我都懂,初一新年新势要讲好话,我首先祝大家即我认识的人和认识我的人在兔年新的一年里吉祥如意,幸福安康。
昨天大年夜我们家也吃年夜饭,在吃年夜饭前我们家一定要祭祖(上海人叫做羹饭),大家还记得电影祝福吗?鲁迅的作品,大明星白楊端着一个大红漆盘佣人打扮的海报,祥林嫂因为是寡妇被鲁四老爷训斥不配拿盘,这种場面我从小見过,年轻时替父亲出外去父亲的親朋好友拜年,家里如有祖宗神像家庭必須点三柱香鞠恭作揖,后来点香蜡烛被称为迷信,不准搞了,再后来祭祖也没有了,现在总说过年没有年味,许多东西都是在革命化政治正确口号下消失的。
年夜饭后清理桌面许多有机垃圾放到外面的箱子里,我听到了放爆竹的声音,声音不大,我为之振奋了一下,记得读过一句诗:树上喜鹊喳喳叫,老汉心里忍不住的笑,我当时就处在这种意景中,隔一二条马路有幢公寓,里面住有许多我们中国同胞,估计是那里在放,冰天雪地安静的蒙城夜晚,除夕夜听到放爆竹声,怎能不激动?黄霑的歌词: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昨天在众多视频拜年中,有一位上海朋友让我内心无比感动,这位朋友是我太太在上海航道局的同事,十几年女儿来加拿大滑铁卢大学读书,在我家小住几天,从此真的是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我每次回上海他都开车为我服务,去日本旅游也是他一手操办。在視频中他每次都邀请我二公婆回上海,他说年令越来越大了,隨时回来他都会安排我们住宿等一切,我曾经写文章说过滴水之恩滴水相报,已经是君子了,谢谢这位朋友。
以上就是我昨天虎年最后一天的心想,祝大家新年快乐,拜年了。
今天二月四号,农历已经过了立春了,早上起来㕑房里的温度计显示外面是零下廿七度,是近几年来温度比较低的一天,中国有句老话冬冷不算冷,春冷冻死人,所谓春天冻死老黄牛,居住蒙城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了,平平常常,室内温度廿几度,跑到外面零下廿几度,如此反差,想起上海滑嵇演员王汝剛、李九松关于气象预报一个段子,王汝剛用宁波话说:舟山人民广播电台,現在天气预报,今朝最高温度摄氏三十五度,最底温度摄氏零下二度,李九松问呀啥个天?王汝剛回答黄梅天,一阵大笑,他们不知道千里之外加拿大就是这种天。
其实我剛来加拿大时,冬天经常是近零下三十度,我那时住惠灵顿街近Costco那一段,公车基本上都是半小时一班,错过一班,就走回家,到家眉毛上一层白霜,鼻子里塞塞的,后来开车了,公司在东面,路经嘉加蒂大桥下毛申碑酒大楼顶上温度显示总是零下廿几度,半小时的车程,车里不热的,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景象,当时年轻为生活而忙碌习以为常,用北方话说小伙子睡冷坑,全凭火力壮。
后来冬天越来越暖和了,雪也越下越少了,我到蒙城是四月下旬,唐人街屋檐上还有许多结雪,第一次回国十一月一号是一場大雪,后来连圣诞节也看不到雪了,这段时间也是全世界众说粉纭的天气变暖问题,科学家预言一百年后,海平面升高多少,许多国家被海水所淹消失了,好可怕呀!巴黎气候协定,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又热闹一番。
近几年来天又开始变冷了,全世界我不知道,我住的魁北克是这样,雪也多了,有人质凝科学家,我不知道听谁的?新冠疫情后专家变砖家,顺其自然吧,天冷加衣服吧,也祝大家平安过寒冷,多穿点衣服,走路小心滑倒,保重。
Jacques
@周祖浩 气候污染造成极端天气变化,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
小孙子今夏天要进中学,从少年进入青少年了,前几天儿媳妇对我讲,小孙子分在一个特殊的班里,有许多特殊活动,比如社会公益活动,邦学校卖巧克,超市做义工,高年级要时到社会甚至国外参加各种社会活动。由此想起我遙远的青少年时代。
我是文革前的高中生,小学时有门功课叫劳作,后改名手工劳动,一,二年级小学生塗颜色,剪纸糊起来,拉动时老汉不停的挖土,这就是愚公移山。三,四年级学理发、刺绣、做针线,订纽扣等,五六年级下厂劳动,我去了三官塘路天风羽毛球厂,到了中学每周半天劳动,做过各种工作,还拉过大粪车,老师傅在车前系一根绳,我们拉绳即可。到了高中每年二次两周下乡劳动,三夏、三秋。平时每周半天淡水路上振声龬铁厂,其实就是翻砂间做造型工作。用时氅的官话是培养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教育方式。工作后我脱离了家庭,闵行汽轮机厂工作十年后出国,因具备各种生活基本能力,从未为生活锁事烦恼过。
现在的独生子女,家里六个大人伺侯一个孩子,小孩的发展也是高、大、上,鋼琴、艺术、奥数……唯独没有手工劳动。
最近有段視頻叫如何培养小孩有出息,讲了三条:做家务,守时,培养大胆。我希望国家对孩子的培养能以这三条为基础。
向阳门庭春常在,结善人家庆有余。
老江走了,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对于政冶人物是知之甚少,也只能在媒体上人云亦云知道一磷半爪,我之所以对他们这一代人的敬畏是在我生命中也有二位出生在1926年属虎的人对我的影响。
一位是我大哥(同父异母),一位是上海汽轮机厂理化实验室的化学工程师老段,他们都是民国培养的知识份子,我大哥和老段都就读于上海私立沪江大学,現在总说他们英语如何好,懂几囯语言,其实这是拿今天低下的标准看他们,他们那时读书的教材是全英文的,上课讲课,讨论,作业也是全英文,就象现在我们儿孙在学校完成英法语教学,我们能说他们英法语好,精通外语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外语只是一种工具,是不能作为一门专业的,理工科为第一类,农林医牧为第二类,文、史、哲、地、外语为第三类。他们这一代人可以说全材,体育、文娱都拿得出手,酷爱足球,爱演戏,普遍会拉小提琴,有的成为终身演员,乔奇、孙景璐、孙克明都是我大哥的同学。
我大哥绝对是我家的顶樑柱,我长大后父親已经年迈了,家里有事终有大哥定夺,他也确实知识全面,有次我们当时有本苏联翻译过来的杂志知识就是力量中有一文讲脑电波的功能,大哥给我们讲他大学有门课程叫玄学,专门讲形而上学的东西,顺便讲到风水,意念等等东西,一、二个小时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学校听不到的东西。大哥于十几年前走了。
老段是我在汽轮机厂工作时认识的化学工程师,当时我工资36元,老段工资136元,文革时知识无用要丑化知识份子,搞各种考试,搞了一次络合滴定,左手拿燒杯,右手移液管放溶液,结果老段第一名,他精确到三分之一滴,我有时拿了外文资料想他请教,他即刻翻译直到我明白为止,正是由于他对我邦助和提拔,我在上海工作期间,顺风顺水,有过我一生最美好的八年时光。老段还健在住美国养老院,前几年他去澳洲开同学会拍了一张照片,手拿一顶太阳帽,提词是:帽子还是拿在自己手里好,我知道这是一种自嘲,二三年他在电话里跟我讲寿則辱,我为此写了篇文章,最近与他通话,己经神志不清了,衷心祝愿他再活几年,给我一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