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 写于8月-9月
周祖浩 2023年8月-9月
今天是教师节,首先向为人师表,手执教鞭的老师们致以深深的敬意,我年轻时也有做教师的理想,真象有句话所说,理想是丰满的,現实是骨感,终究是一埸梦。
在現实社会中和所有人一样,教师也是良莠不齐,所幸在我的学生生涯中遇到许多好老师,我已年逾古稀,我的老师绝大部份都已作古了,每每想起他们眼睛还会湿润。
我小学、中学、大学没读过一所名校,在那阶级斗争讲成份年代,我已是宠儿了,许多学习成绩比我好,竞赛中拿奖同学都去了新疆建设兵团,或插队落户了,成了現代版的“闰土”。
小说三、四年级班主任胡谷人老师,我们同学現在都称她“妈妈”,她关心我们每一个同学,上世纪五十年代,许多同学冬天还没有棉祆穿,她会去搞些棉祆,几个同学穿上后都哭了,她对我的培养是送我去参加红领巾读书运动,得到工人作家胡万春的指点,1957年我和另一个同学许业加(高中我们又同班了)为苏联十月革命四十週年出壁报,一个园环,上面列宁像是纸剪的,十几个国家国旗是画的,中间我写了一篇文章。六年级班主任虞玉坤老师教语文,他教我们的东西,我受用一辈子,即古时侯如何写信,父亲大人膝下,敬亶者,儿……这是儿子写给父亲信的格式,意思跪在父亲下面,实实在在不撒谎讲话,其它如親朋好友,这种东西教育大纲是没有的,也是冒一定风险,作为一个读过书的人,他教了我们。
初中三年班主任老师是教我们语文的徐天行老师,我在以前我的母校比乐中学一文里详细讲过,他对我犹如父亲一般,中山装每个扣子都扣上领子上的铁扣也紧扣,为人师表落实每一小处,上课带一袖套,板书错了就用袖套擦。
高中语文老师洪锡康,一个矮小广东老头,在下乡劳动晚上田间散步教我古诗词的吟唱。
许多教我数理化外语老师……对我的教育,都是我终生收益东西,大学搞毕业设计时,妻子出车祸,儿子生病,指导老师权正中邦我不少忙,让我顺利参加答辩过关。
最后我摘录一首当年我唱过的歌歌词,由上海市六女中学生创作的:可爱的苹果呀,可爱的苹果呀,你代表我们热烈的心去慰问
我们親爱的老师,老师培养我们,就象园丁培养花儿一样,多少心血花在我们身上,我们感谢親爱的老师,我们感谢親爱的老师。
2023.9.10.
最近我被一首歌迷上了「花又落」,近一个月了唱了想、想了悟,上次迷上的歌是乔羽乔老爷写的,毛阿敏唱的「思念」:你从那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后来知道是台湾当兵回来的哥哥和留守在大陆嫂子故事,这次花又落这首歌我上海朋友在唱,合唱团维维同学在唱,我和维维也二重唱,对自己总不满意,因为高音上不上去。
这首歌第一段歌词是这样的:岁月长河,纷繁总寂莫,淘尽浪花千万朶,有你也有我,深情凝牟几朶,雨露滋润几朶,星辉斑斓几朶,尘缘牵掛几多,爱已过,梦已过,昨日春满月,今夕花又落,叶凋零,花又落,缘来有因果,缘去无对错。我被这些文字深深打动,一个人一生总经历过爱情,爱情的滋味也是因人而异,但爱情总会过去,失恋、生老病死,世上所有事物有生就有灭,这段最后两句是整首歌的精华,画龙点睛:缘来有因果,缘去无对错,把爱情提到哲理层面是我最欣赏也是最喜欢的东西。
爱情是文艺永恒的主题,歌曲也是如此,从小到大唱过许多爱情歌曲:缅桂花开十里香、九九艳阳天、阿哥阿妹情意长、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敖胞相会……这些歌好听,歌颂爱情的美好,但花又落在思想性,文学性哲理性上更高一筹。
无独有偶,中外一样,外国也有一首歌,那就是荷兰一位祖父级退休人唱的,也是我十分喜欢也经常唱的You raise me up 中文翻译叫你鼓舞了我,具体歌词我不写了,大家也耳熟能详了,这里的你指谁?上帝、菩萨、阿拉……还是父母、親朋好友、爱人……这是一个泛称,没有指谁,而歌词写得妙就妙在这里。
我喜欢唱歌,也喜欢歌词的文学性及艺术性,象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杨洪基唱的滚滚长江东逝水等等都是我的菜。
2023.9.6.
今天是9月1日,一个平常的日子,但在我的人生经历中,特别是工作前整个青少年时代,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这是一个一年一度开学日,那是立志的日子,一个充满希望憧憬的日子,1966年后再也没有的日子。
进初中那年的9月1日开学,我有了学生证,人生中第一个Pass(过去我们都把证件叫派司),相随有了证件套,里面夾几分钱,人生有了第一个皮夾子(錢包),外套上衣胸口袋第一次插上一支鋼笔(上海有个段子,胸口袋插一支笔初中生,二支笔高中生,三支笔大学生,四支笔文盲不识字冒牌货,五枝笔以上精神病),一下子认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进高中的9月1日是自己立志的日子,好好读书,大学生是三年后的将来,除了读书也要有健康的体魄,那时清华大学的学生在社会上提出时氅的口号:为革命工作五十年,大学毕业已经24,25岁了五十年做到75岁,当时就是越左越光荣,我每天早上起耒后去对马路嵩山路上南市区体育馆长跑,洗冷水脸、冷水澡,9月1日上海已经秋天了,但坚持穿短裤,一直到十月一日后再穿长裤,每天读书,小考小休息,大考大休息,不考不休息,可惜一切努力都被文革一枕黄樑再現。
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个穿短裤的坚持,使我在命运十字路口得到贵人的相助,这位贵人就是工宣队刘美雲刘师傅,1968年夏工宣队进驻我校,他们是仪表局下属一个大型工厂,刘师傅是厂团委书记,我们的分配大权由他们决定,他们要对我们每一个学生进行谈话,所谓调查研究,这以前我们已相处一段时间,我和刘师傅谈话那天我还穿着短裤,她说你不冷呀,我说没錢买,和刘师傅谈话是愉快的,她对我十分了介,指出我的优缺点,教导我以后社会上怎样做人,最后她说我明天带我爱人长裤给你穿,我说我有我是为锻练 身体而穿,五十年后同学聚会,一位同学对我说,你从刘师傅辨公室出来,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工矿了。
青春是美好的,回忆更是美好,生活中总有东西让你心潮澎湃,泪流满面。
写于九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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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经 18:33
文革中的工作分配基本上是按家庭出身而定,出身不好的人去农村那就是你的唯一出路。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结束,人们纷纷踏上回国探親之路,我非常羡慕,说实话我願望有,但并不强烈,因为父母已经不在了,许多好友也有离开人世了,吃家乡食品,满足多年馋牢的胃是最大的享受,同学朋友年轻时结织的友谊也是另一道的精神大餐。
屈指祘来我最近回沪探親是2018年,至今又五年了,那次回去走了趟日本,另一就是游了澳门、香港。
孙雅芝是我初、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她有文艺天赋,高一时我班排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第四埸抗日峰火, 她是我唱歌的啟蒙老师,还带领我演过话剧并去少年宫演出,她家定居澳门,她多次向我发出邀请去澳门,终于在2018年我与太太成行。
飞机从上海早上出发,二个小时就到达澳门,她和她先生邓先生到机场接我们夫妻俩,寒暄一番即开始旅游了,首先参观了当年葡萄牙殖民者住的房子,完全是欧式风格,我不懂建筑也讲不出是什么风格,色彩特别漂亮,淡篮色基调,这种颜色并不陌生,地中海希腊都是这种颜色,游古巴哈瓦那也是这种颜色,其实来自南欧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地风格都差不多的,接着邓先生驾车开往澳门最高的山顶,参观教堂俯瞰澳门全境。
澳门最出 名的地方是大三巴牌坊,也是澳门的标志和路可,它原来是一座圣保罗大教堂,三次火灾,仅剩一面石壁和名阶,故称牌坊,它已成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由此我想起断臂的维纳斯女神像,殘缺也是一种美。给我印象最深的的牌坊下面一条街的零食店,她保留了我们过去那种商业美德,前尝后买,各种肉脯,各种糕饼……我都买了一些,其中有一款花生芝麻绿豆饼我最爱。
澳门以賭埸闻名,我们去了很多家,不是去賭去看她美唤美侖的建筑以及超级豪华的陈设,据说澳门賭埸世界处于第二,仅次于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但她賭愽金额世界第一,小賭貽情,大賭伤身,我们看看不賭也是享受。
澳门美食也是十分了得,孙雅芝的儿子请我们飲早茶,每人自点,我点了一份干炒牛河,我在加拿大歺馆师傅告诉我,干炒牛河是考㕑师的一个基本菜,就象内地厨师考蕃茄炒蛋一样,澳门的干炒牛河十分好吃,关键是牛肉的口感,没有芽菜,吃到真正的广式菜肴,另一次是在威尼斯城娱乐城吃了一次葡式菜,我在游欧洲在加拿大也吃过葡式菜,我打工的一位工友是葡萄牙裔,他家开设的歺馆去过多次,都不及澳门好吃,我想这可能已经是葡式菜中国化了。
一星期旅游很快就结束了,香港、澳门都已经回归了,殖民者留下的东西成了我们今天旅游资源。感谢孙雅芝一家对我夫妻俩热情招待,后会有期吧。
写于九月一日
七、八月份是加拿大一年中最美的季节,退休前工作时每年都有假期,好象是劳工法规定的工作满一年有二星期、满五年有三星期、满十年有四星期是带薪给錢的。旅游也有天时、地利、人和,即有錢、有时间、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所以退休前也有过几次旅游,总的说来我不是一个旅游爱好者,因为看了国家地理杂志到了实地总有一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也是受周立波脱口秀影响,旅游就是你住腻的地方到别人住腻的地方,当然世界著名的风景如多伦多的尼加拉瓜大瀑布、澳洲大洋路上十二门徒、非洲的撒哈拉沙漠……还是应该去。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这是古人对自己修身养心治国平天下的理念,現在交通便利已经不适用了,就象读书学富五车,我们現在许多人都超越了,因为那时书是竹片做的,五车没有多少夲书。
旅游除了看风景、吃美食、忆历史、观人文……有的很容易做到,有的要你自己体会,例如匈牙利的英雄广场在1956处死纳吉那埸运动,㨗克布拉格1968年那埸革命,至于人文景观更是要你自己体会,一百个人一百个莎士比亚,许多文章都说台湾最靚风景綫是人,我没去过不知道,但在我心目中有三道风景线使我难以忘怀。
大约四十年前我出差到苏州,回来时要买一些麻饼给妈妈吃,我妈妈是苏州人,那时身体已经不好了,腿脚不便,我妈妈经常给我讲观前街上三家大店:釆芝斋、稻香村、叶授和,我不知道买那家?询问路边一位陌生大叔,他听后问我妈妈年纪,喜欢一般甜还是十分甜,结果向推荐那一种,并带我到采芝斋去买了单面枣泥麻餅,回来后妈妈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麻餅。
同乡会组织去古巴,在首都哈牙那参观唐人街时,一位中年妇女穿着破烂还缺了几颗牙,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百无聊赖坐在门槛上,看到我们中国游客,脸上笑得象花一样,向我们挥手致意,我被这个笑容深深感动,大家知道古巴很穷,这个妇女也很穷,但她的笑容不是幸福的人是装不出来的,由此我想起不丹,锡金这种最穷的国家而人民幸福之数很高的国家的理由了,感谢同乡会施解敏女士用照片记录这一时刻。
今年三月我去了摩洛哥,我们是乘一辆十几个人的中巴,司机是一位黑人穆斯林,这位黑大哥服务很好,有天我们去一座好来坞拍美国大片的山,几位女同胞不爬山了在车候着,需要方便黑大哥开了很远地方找一个干净的厕所,她们很感动,除了旅行社規定小费外,我们又凑了当地货币500迭拉姆,相当于50美金给他,他拿錢在车沿途买了一包橙子给我们吃,随便介绍一下这橙子特别好吃多水而甜,同时买了一个迭拉姆一只烧饼,买了一百只足足二箱,叫导游沿途喂狗,当地很少有人养狗养猫,狗猫都是野的,特别是广大农村,这一幕我看到一位真实穆斯林黑大哥的理念。
由于篇幅太长,微信发不出去,搁笔,谢谢大家。
上海同乡会一年一度的摄影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许多作品都非常优秀,但我总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得罪人,好在同乡会是我们海外上海人的一个家,在家里说话随便一点,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我很早就学习过摄影和暗房技术,那是我姨喜欢我,我姨夫有一个德国蔡司120照相机借给我,在66年到68这蹉跎岁月日子里,照相作为一种艺术陪我渡过那段时光,工作后我就放弃了,一是没有錢,二是要表达一种思想或者理念很难,当然作为一种留念还是十分高兴的事,所以我也买过几个照相机,到今天手机普及照片能代替许多文字书写,这己跟摄影毫无关系了。
一张好的照片要向人们传递一个意思时,最好的对象是人,拍人的照片传递信息是无限的,除了时代背景,更能传递更深层的东西,甚至影响国家的策略,几年前敍利亚内战爆发,难民纷纷出逃,一个四岁小男孩死在海边沙滩上的照片,引起全球震撼,德国默克尔政府为难民开了门。一群贫苦印度农村小孩,圍在一个用拖鞋当手机自拍的男孩身边照片,打动多少人的心弦,欢乐中饱含眼泪。64年我初中一位同学去新疆,我们几位同学合影无意中他老爸老泪纵横也摄入其中,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一张照片,这也是我对人物摄影情有独钟的原因。至于风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总是循环,黄山光明顶上拍日出,加拿大看侯鸟拉了警界綫一群长抢短炮摄影者,拍出来的照片大同小异无多大意义。
另一个问题我想一张好照片能否配一段优美文字,珠联璧合,也更能明白照片的意义,最近我在合唱团讲了一首流行歌“花又落”,她的文字写得美:岁月长河,纷繁总寂莫,淘尽浪花千万朶,有你也有我……缘起有因果,缘去无对错,这是一首写爱情的歌,最后二句简直是画龙点晴之笔。
讲了这些,不对的地方请谅解包涵。
2023.8.13.
今天是上海汽轮机厂掛牌70周年纪念日,汽轮机厂过去是资源委员会下属的通用机器厂,是第一个五年计划我国在苏联包建153个项目之一(有说是151个),汽轮机厂是㨗克专家包建的,为此厂里有一个专家住的花园,后来是厂医护室的病房,1968年我作为一个高中生有幸进入这个万人大厰 ,由于各种原因我分在又脏又累的翻砂车间,又要当三年的学徒工,我在翻砂间当了整整十年造型工,没有邓大人的高考,没有改革开放的历史潮流,我也许和许多师兄弟一样干到退休。
汽轮机厂是我踏上人生的第一站,也是人生最宝贵的30岁以前的黄金岁月,現在回想不尽是負面的,许多东西是我一生的宝贵財产,现在都强调学历,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的悟性更重要,所谓触类旁通,汽轮机厂给我留下太多的美好回忆。
68年进厂从文革到清理阶级队伍,我车间有将近三十人的牛鬼蛇神的队伍,他们每天三次要向毛主席像/请罪,中午去食堂做清洁工,晚上要汇报思想,管他们叫牛司令有各班组先进份子轮流当,我们班的牛司令是王师傅,一位纯朴的老工人,没有多大文化,这些牛鬼蛇神讲的话他听不懂,所以把我拉去做他的助理,我有幸接触这些原来是厂部的大知识份子,包括总工师,这些民国培养的文人,即使写的检讨书也是非常耐看的范文,从中我也学到许多知识,后来他们恢复了名誉担当重任,还是那样,使我明白荣辱与共,什么叫大写的人。
汽轮机厂的知识份子队伍主要来自清华,上海交大,西安交大。以及各中专毕业生,我在厂里里各类科室的中坚力量都来自一家叫国立高建的学校,这所学校在复兴中路上海电影院对面,介放后叫上海机器制造学校,民国时小学毕业读五年,想当于現在中专,毕业后在各类动力机械单位工作,几年后都成为社会的骨干,我读书是一本机械原理的教课书是由上海机械学院教授朱佳生所写,他也是国立高建的毕业生,一个中专生当大学教授,说明我们的教育制度在过去还是很好的,西南联大在多么困难条件下,培养了共和国人才的半壁江山,現在我们的教育制度不值得深思吗?
十年的工厂生活认识了一批工人师傅,所谓产业工人,其实对人貼標签是最无理的,我有一年时间每星期四和马天水及秘书一起工作,所谓干部参加劳动,每每有许多人向马老汇报工作,及文革两派对立相互告状,为此车间革委会主任找我谈话,不许我向外透露各种人向马老的談话,其实这些所谓积极分子,不但人品差,业务上也是差劲份子,真正优秀的工人阶级是业务上拿得起,为人正直不说假话,有一位师傅是党员,在邓小平第二次复出时在车间大会上发言时说,我曾经说过邓小平上台,千万人人头落地,受2遍苦,遭二茬罪,現在叫我怎样说?想起黑老K巴金的名言,全国人民思想一致是可喜的,全国人民语言一致是可悲的,在翻砂间十年我确实碰到许多象父兄一样关心我,爱护我,欣赏我的许多师傅,我会终生铭记他们对我的好。
我在汽轮机厂的工号是10730,据说这工号是独一无二的,只给一个人,在建厂70周年大喜日子里,作为这个大家庭曾经一員,祝她会越来越好。
前几天与太太去Costsco購物,偶見秋天新上市的西葫芦瓜,很便宜5元多一袋有三个,俩人一商量决定包一顿西葫芦羊肉水饺,顺便买了一块羊肉,昨天星期天俩人忙活了一天,包了二百多个水饺,晚饭吃饺子,儿子直呼好吃,因为过去我们一直包的是白菜鲜肉饺子。'
在北方西葫芦羊肉水饺和茴香饺子是饺子中的精品,一般是招待客人的,几十年前我作为“毛脚” (毛脚是我们上海人的一种称呼,指还没有结婚的女婿,为什么这样叫,我不知道,可能是年青人喜欢毛手毛脚,开玩笑)去岳父毌家第一次就是西葫芦羊肉水饺,这是我第一次吃水饺,其实水饺是北方食品,我们上海人是不吃的,特别是南方人家庭,現在网络上微信上逢年过节总是吃饺子,这是中原北方文化的强大,这是我第一次吃水饺并在蘸的醋里加蒜泥,味道之鲜美,从此也爱上了饺子,大蒜上海人也很少吃,所以有周立波讽刺郭德纲,吃咖啡不与吃大蒜人对话,現在大蒜我也能吃,但生吃一辨辨大蒜还做不到。
上海有句谚语叫少年外婆家,中年丈母娘家,老了女儿家是三个最有吃的地方,我没有女儿,前二𠆤地方的确如此,年轻时我工作在闵行,一星期回来一天,总是去岳父母家吃一顿饭,我对岳母讲米饭我每天吃,吃面食吧,从此水饺、锅貼、水煎包、烙饼、馄饨……
每次包饺子我岳父买肉,岳母刴肉、刴菜、和面、我岳母和我太太幹皮子,其余人或包或煮,我在这中间也学会了包饺子,他们是放完饀对折捏弄出花边,我笨没有花边左右手拇指和食指封口,我岳父母还夸我包得好,个个饀大,包完吃完还喝一碗煮饺子的汤,美名叫原汤灌原缝,这样一顿饺子宴全家团圆,其乐融融,充满祥和气氛,我想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饺子文化。
历史长河一代又一代,老一代都作古了,我们也不年轻了,我俩来加拿大三十多年了,但深入了骨子里传统东西没丢,包饺子还是继续,经常是我和饀,太太和面㨴饺子皮,我包我煮,饺子皮我们从不买现成都是自己㨴,许多朋友来我家吃饭都说餃子好吃,一位台湾朋友专吃饺子皮,时代变了,一切都变了,現在我家包饺子是我和太太二人事情,儿孙说好吃但从不参与,他们也不想学。
饺子作为美食不会消失,但自己做恐怕寥寥无几,今后就是买冷冻机器包作为日常,时代在进步,包饺子的文化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2023.9.18
孙绍伟#大卫财富 08:58
@周祖浩 周先生的文章太棒!建议整理收集,在公众号,美篇发表,情真意切,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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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
周祖浩
谢谢你青年才俊,老朽不才,玩玩文字,防痴呆,没有其他想法。
吴霄云
好主意,方便复读。
乐帆天下
其实在北方人家庭,包饺子的传统还算是有传承的。所以想吃饺子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南北方搭伙做饭。